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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這是小大一時候寫的 
多謝 玫瑰朣鈴眼~
我賺到人生第一筆稿費!!

女孩

        她只有20歲,但在這大多人都還懵懂無知的年歲,她已經經過了一些事了,她曾經有一個男朋友(這似乎沒啥大不了的),她輟過學(這也不怎麼樣),但更重要的是,她有一個孩子。
       整件事的發生,就像是電視播的玫瑰朣鈴眼一樣,她的父母不合,爸爸忙於工作,媽媽早就不知所蹤,於是她就依照慣例,去當不良少女 。很自然地,之後她發現了一個讓她有安全感的男孩,而顯然的,那個男孩本身並不安全。之後的發展就可想而知了,他們糾纏在一起,他們之間肢體上親密的溝通,他們一不小心的疏忽,他們之間的結晶,最後,男孩,不見了。
       女孩忍不住得哭了,她很堅強,她曾經冷靜的幫她媽媽收拾著行李,她也曾經冷靜的對待著無人撘理的童年;但是,這是不一樣的,這是一個生命啊!一個她連生出都有問題的生命體啊!
        日子看起來很難,但終究會像日曆一般,一頁一頁輕巧的撕過,許多事只要坦白就好,只要一切都是年幼無知,自然就會有人去原諒你。可是就如之前提到的,女孩很堅強,堅強得近乎倔強;在強烈到想罵髒話的痛楚之後,她偷拿了一筆錢,帶著孩子走出她那15年的小房間。
 
      這時,她的問題真的來了!正如前面所說的,這是一個生命啊!他完全不像之前只是憂心的想想而已,而是一個麻煩,麻煩至極的麻煩死人的麻煩。
       「哇~~~ 哇~~~ 嗚嗚 哇~~~~」在寂靜無聲的夜晚,小孩的哭聲像銳利的刀子一樣,直直得刺進人的耳膜裡。女孩在被窩中嘟噥了一聲,翻個身,把頭塞到被子裡,繼續睡下去。「嗚哇~~~~~ 哇~~~ 哇啊~~~~」小孩越哭越大聲,終於,女孩受不了了。「哭!你還哭!多晚了你知不知道啊? 煩死了!」,而回應女孩的只有越來越大的哭聲而已。女孩沒辦法,只好一直抱著他,她不停的搖,小孩哭聲的分貝還是一樣大,她搖到手酸了,孩子仍在嚎啕大哭,她手麻了,孩子仍在用他的哭聲來折磨著她;最後,她也哭了,她抱著孩子不停的搖,而眼淚跟著孩子一起哭,最後,一起放聲的大哭,那一夜,她失眠了,跟著她生命中的另一半一起失眠在深深的黑暗裡了。
         另一個問題也開始縈繞在女孩的心頭中,小孩要用尿布、要用奶粉、要打預防針、還要….等等,一切的一切總是脫離不了那個她以往認為俗到極點的”錢”字。她不再像以前一樣覺得時間太多了,相反地,時間少得可憐;女孩在麥當勞兼了一份工作,因為她發現她國中的學歷只准她做這些雜工,而她,必須努力在油煙中奮鬥八個小時,只為了一張藍藍的帝雉鈔票。女孩的生活中充塞著油煙味與小孩的奶味,這兩種味道混雜出一種令她膽寒的氣息,她不敢讓自己閒下來,她怕一閒下來就會聞到那一種令她窒息的氣味,就好像絞刑台的繩索,一步一步的把她勒死在柴米油鹽之中。

       這種情緒一天一天的累積,終於在一個醉人的黃昏中,她崩潰了。那天下班後,女孩忽然覺得那落陽的餘暉真是美得出奇,她恍恍惚惚地打開了家門口,將幫忙帶孩子的人趕了出去,再把家裡的門、窗、任何一切、一切的孔,任何一切、一切的洞,全都封的密密實實。孩子不知是感覺到不對勁或者是有點想睡了,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粉藍色的嬰兒床裡。「為什麼你要把我變成這樣子?為什麼你那麼壞?為什麼?為什麼?」女孩高舉著廚房裡來的水果刀,專注的凝視著那個半睡半醒的嬰孩。她高舉著,被一股她不知道的力量釘在那邊,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是十分鐘,也許是一個小時,女孩終於放下了那把致命的刀。她把水果刀放回廚房洗手台下的置刀架,洗了洗手,回到嬰兒車旁,她抱起熟睡的孩子,鼻間滿溢著嬰兒獨有柔柔軟軟的香味,忍不住地,跟她的孩子一起睡了。
        隔天早上,女孩辭了麥當勞的工作,帶著孩子,回到她捨棄了一年多的家。她她插入了被遺忘以久的小熊鑰匙,向下一扭,竟輕易的轉開了,女孩驚訝得挑了挑眉,她爸爸向來都會鎖上門的啊!映入眼簾的,是那個男人變白的頭髮與那崩塌的腰桿子,只需一眼,女孩突然都明白了。「爸,你的孫子。」她平淡的將孩子遞給父親;「都回來了啊!那就把門鎖了吧!」那個頭髮略為發白的男子抱起嬰孩,慢慢得往大廳走去。那一路上,男人只說了一句話,「我的孫子,你的孩子,往後我們一起陪伴著他吧!」。

         20歲的女孩仍帶著小熊鑰匙,越過麥當勞,她從麥當勞旁邊的那所大學哼著歌走出來,沿著學校牆邊找到了她的50c.c.小綿羊,打開椅座,將磚塊般的原文社會工作概論跟心理學丟了進去,啟動了,順著車潮,女孩向前去了。在嗆鼻的濃煙黃昏中,女孩想著「到底是吃魚對孩子好呢?還是豬肉啊?不管了,兩個都買好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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